曾以果子狸养殖为重要扶贫产业的江西省铜鼓县港口乡，正在经历一场自我更新。
2月24日，第十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十六次会议通过《关于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、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生命健康安全的决定》。按照江西省林业局的规定，养殖户最好“先行处置在养野生动物，以减少自身损失”。
养殖户王义华的1630只果子狸，有540只在这一背景下回归自然。不过，养殖果子狸的放归行为，同时引发关于生态平衡和动物生存的担忧。3日，新京报记者从铜鼓县县委和港口乡人民政府获悉，此前曾多次对放归地进行过考察，系分批次、分地点科学放归。
东北林业大学野生动物与自然保护地学院教授张明海表示，放归之后，需对已放归的野生动物进行长期生态监测，对放归成效进行评估，“一旦发现野生动物的野外生存情况出现生存危机或其它意外情况，需及时采取必要的应对措施。”
王义华养殖的果子狸。受访者供图
放归果子狸未经过野化训练
6月3日，铜鼓县港口乡政府一负责外宣的工作人员介绍，养殖户放归果子狸，具有相关的政策背景。
上述工作人员称，今年2月下旬，国家下发全面禁止非法野生动物交易、革除滥食野生动物陋习的相关文件。5月15日，江西省林业局印发《江西省在养禁食人工繁育陆生野生动物的处理意见》（下称《意见》）。其中提到，按照“政府主导、自愿申请、分类施策、科学处置”的原则，鼓励养殖户在扶持资金到位前，申请先行处置在养野生动物，以减少自身损失。《意见》提及对在养野生动物的4种处置措施，包括科学放归自然、转作非食用性用途、委托代养、无害化处理。
英朝村果子狸养殖合作社成立于2017年，系当地的一项扶贫产业。上述工作人员介绍，合作社是养殖户王义华和村集体合伙经营的，各占50%的股份。“养殖果子狸产生的部分收益，会拿来帮扶当地贫困户。”据了解，养殖场的股份分红后，60%分给贫困户，40%留存为村集体收入。日常管理经营则由王义华及其妻子负责。
按照王义华的说法，铜鼓县林业局、森林公安局、财政局、扶贫办共同协商了果子狸放归自然事宜，并拟定了15个地点，“附近山上本身也有野生的果子狸。之前，林业局、森林公安也对放归环境做了评估，不会对当地生态环境造成破坏。”
上述工作人员介绍，5月28日，工作人员分别在华仙村的留本口、边丰埚、甘埚三个地方投放共25只果子狸，约10公顷林地放归一只，这是第一次尝试。公开资料显示，铜鼓县港口乡位于罗霄山脉北端东部的深山，林地面积达16.4万亩，森林覆盖率达93.8%。
放归的养殖果子狸此前并未经过任何野外训练，“但是相关部门评估了它们的野外生存能力，之后才放归的。”
据其介绍，之后，合作社养殖的多只果子狸，均将按计划分批次、分地点科学放归，不符合放归条件的，作无害化处理。
港口乡英朝村果子狸养殖合作社的养殖场。受访者供图
前后共放归540只果子狸
在此之前，果子狸养殖曾是铜鼓县当地对外宣传的特色生态经济。据中国江西网报道，宜春市首家果子狸人工繁育基地，即于2015年诞生于铜鼓县港口乡英朝村。
养殖户王义华说，5月28日，铜鼓县林业局、扶贫办等单位与他协商，承诺将按规定对养殖场进行补偿，“我签了放归确认表之后，当天下午就放归了第一批，共25只。其中有三分之二的雌性，三分之一的雄性。”
6月3日，王义华告诉新京报记者，整个铜鼓县一共有三家果子狸养殖户，港口乡则仅有王义华一户，“我的养殖场是宜春市最大的果子狸养殖户，全家20年的积蓄、心血全部在里面。”据其提供的分红情况表显示，自17年开始，其分红每年都会帮扶英朝村的44户贫困户。
王义华回忆，今年2月下旬，其得知养殖的果子狸不允许销售后，自己处于观望状态，“当时我还是继续饲养着，想着万一情况有变化。”至5月中旬，他收到了《意见》通知，进一步了解到，不允许饲养果子狸，“我马上跟乡政府反映我的情况，想知道1000多只果子狸怎么处理解决，政府告诉我不要再投入了，要第一时间止损。”
王义华说，之前销售一只成年果子狸的市场价是130元一斤。如果是精选种狸，1800元一只，5400元一组（一雄2雌）。除水电、人工（4人）等费用，自己养殖的果子狸，仅一天的饲料费就在1500元左右。
经铜鼓县县林业局等单位清点登记，王义华养殖场内的果子狸共有1630只，其中幼狸1104只。根据王义华的经验，在人工养殖环境中，三分之二的雌性果子狸一年可产2胎，1胎可产崽2至4只。在自然环境下，雌性果子狸通常一年产1胎，“我们大山里面，一直以来，就有野生的果子狸。有关单位的人，来过几次对放归环境做了评估。”
5月28日开始至6月4日，王义华养殖的果子狸已先后放归5批，共540只。“都是体重在3斤以上、体型较大符合放归标准的。3斤以下的果子狸，全部都无害化掩埋了。”
专家：种群数量不宜超出环境容纳量
东北林业大学野生动物与自然保护地学院张明海教授认为，野生动物放归前，按照规定对养殖的野生动物进行检疫，对动物的健康状况进行评估，“是否达到放归野外的标准，具有野外生存能力。”放归的野生动物谱系也需清晰，不能有杂合基因，没有和其他物种进行杂交，“这一点是为了防止对放养地的其他野生种群的基因造成污染。”
事先需对放归地进行野生动物资源的综合考察，张明海说，需确认拟放归地应是目前或历史上该物种分布的地方，放归的自然生态系统具有该动物的空生态位。应尽量选择人为干扰较少的地区，有计划、有步骤地放归。
放归规模和种群结构也要按照合适的比例，“种群数量及种群结构要合理地控制，不能超过放归地环境容纳量。”一旦野生动物种群数量超出环境容纳量，就会“挤压”其他野生动物的生活空间，对自然生态系统及生态环境造成破坏。
此外，张明海强调，对于已放归的野生动物，不能撒手不管，“现在的监测设备也很先进，放归了之后，要对已放归的野生动物进行长期生态监测，对放归成效进行评估。一旦发现野生动物的野外生存情况出现生存危机或其他意外情况，需及时采取必要的应对措施。”
张明海称，若依照科学合理地将野生动物放归，会促进野生动物种群的保护，并能使部分养殖的野生动物种群转化为野外种群。但不按照科学放归，会事与愿违，破坏自然生态平衡。
新京报记者 吴淋姝
编辑 康佳
校对 卢茜
这是我们讲述的第1623位真人故事
我90后，是个地道的农村娃，大学毕业后在城里卖汉堡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100万。
4年后，我带着老婆回到了乡下。一个偶然的机会，我发现果子狸养殖户非常少，但是市场需求大。于是我放弃了城里的生活，走上了返乡创业的路。
如今我养了4000多只果子狸，整日忙着给他们“相亲”，照顾小果子狸宝宝，年入400万。
（我在果子狸养殖场）
我叫朱伟兵（抖音号：果子狸养殖-朱伟兵），1990年出生在江西丰城的一个小村庄。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外出打工了，作为留守儿童，我的日子也一点不苦逼。相反，在乡下过得如鱼得水。
逢年过节，爸妈从外地回来，就会给我带新衣服、新鞋子、新玩具，那种快乐完全让我忘记了他们不在身边的苦。很小的时候就骑上了两轮自行车。那是村里面头一辆“豪车”，我骑上它，贼拉风。
爷爷的文化不高，是个地道的农民。他是村里的生产队队长，因工作能力强，德高望重，年年被评优评先。我一放学，也会跟着爷爷去田里插秧，拔草，收割。
记得我8岁那一年，时逢大旱，水稻产量不高。在村里的大操场，我们交完了公粮后，所剩的粮寥寥无几，勉强够糊口。
（小时候在乡下混的如鱼得水）
初中时，村里有闭路电视。我们几个孩子经常跑去看，我最喜欢的电视台就是养殖频道。看着爷爷愁苦的样子，我心里默默埋下了一颗种子：暗下决心，我要好好学习，不能靠天吃饭，靠知识改变生活。
小时候，爷爷经常给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。爷爷告诉我，有一次他和他师傅吃饭，爷爷只是吃了比自己身旁远一点的菜，就被师傅狠狠打了一个嘴巴子。平时爷爷的碗里从来不会有一粒剩饭。
人家都说言传身教是最好的教育方式，爷爷就是这样用他的方法影响着我。 看到爷爷那么辛苦，我生活上更加独立，学习上从来不让家长多操心。
2009年我顺利考上了江西农业大学读农业。父母每学期都会定期给我生活费，到了周末我还会和朋友约了一起出去旅游。可每次花父母的血汗钱去娱乐游玩，我总觉得心里有负罪感。
（意气风发的大学）
为了缓解经济压力，我周末就去山庄里端盘子。那时候一个晚上的工资是25元，钱虽然少，但是靠自己能赚到零花钱，我感觉特别自豪。
记得有一次和朋友出去旅游，大家一起吃饭时，我看到一个菜：红烧果子狸。 当时对我们这帮未见过市面的大学生来说，特别好奇，这玩意啥味道？这一份被人们推崇为山珍之首红烧果子狸的价格竟然是399元！
这对我们学生来说是天价了。我们决定开开眼界，于是我们几个穷学生一起平摊点了一盘尝鲜。这是我第一次吃山珍，那种特殊的香味和心理上的刺激，让我很是难忘。
大学期间，我也终于鼓起勇气和我喜欢的女孩表白了。我和她是青梅竹马，高中我们就是同学。当时我就暗恋她，我喜欢她的温柔细腻，而她也欣然接受了我。
（我和女友的青葱岁月）
2011年我们大学毕业了，当时就想着要学以致用，去农村搞农业。
可转念一想，现在的我还没有任何社会经验。如果贸然回去，肯定会受到父母的干扰，不如先在城里证明下自己的实力。
女朋友也鼎力支持，她放弃了自己的专业，愿意陪我在城里打拼。同年的8月，我拿着爸妈给的28万，加盟了一个汉堡店。
我们找到一块人口聚集商业地，说干就干。那时候汉堡对中国人来说比较新奇，尤其是对于年轻人来说，只要味道好，自然会吸引很多顾客前来。
一开始的时候，只有我和女朋友两个人在店里忙，爸妈在义乌开服装店。可后来由于网店的冲击，爸妈干脆也一起来帮我忙活汉堡店。
4年的时间我就靠着汉堡店赚了70多万。 在事业发展顺风顺水的时候，我和女友也走入了婚姻的殿堂。
（我们仨）
2014年，中国股市适逢牛市，我也一直在炒股。有时候实在没时间看股市了，老婆会帮我看着，告诉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出来，什么时候钱再投入。
可能是自己运气比较好，几年时间我靠着炒股也赚了30多万，就这样靠着勤劳和运气，我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百万。
虽然那时候的我已经是百万富翁了，可创业也远比想象的艰辛。汉堡店实在太辛苦了。每天除了要保证出餐质量外，还要保证出餐的速度，在后厨工作的我每天都感觉筋疲力尽。
而我心中的农业梦却越燃越旺。既然已经在城里证明了自己的创业能力，也有了本金，现在是时候要回老家去搞农业了。
当我把这个想法和爸妈说了后，他们一开始也很担心，怕回到乡下没发展前途，又怕我突然进入到另外一个不熟悉的行业会失败。
（业余爱好-养蜂）
可创业哪有十拿九稳的？如果因为害怕而不敢放手一搏，那将永远不会成功。
经过耐心地劝说，加上那时候爷爷瘫痪。爸爸也必须放弃事业回去照顾爷爷，于是，我们一家人全部回到了农村。
2015年我们全家都回到了乡下，那半年的时间里，我彻底放松了自己。 我整天什么也不干，就是钓鱼，放空自己。一来是缓解之前开汉堡店的压力，二来也是为接下去的事业积蓄能量。
收拾完心情后，我决定重新出发。我考察了我们当地的种植业和养殖业。如果市场行情好的话，大规模种植也是能赚钱的，但是万一行情不好，种植技术不成熟，或者销路不稳定了，那么投资很可能会失败。
考虑到这几年人工很贵，种植成本太高。于是，我放弃了种植业。
（我刚创业的时候）
之后我又去看了的养殖业，包括鸡、鸭、鹅、猪等家禽，市场价格也是忽高忽低。外加家禽类的，疾病也比较多，禽流感很容易导致产量的不稳定。无奈之下，传统养殖业我也放弃了。
我还去考察了别的农业项目，包括民宿，农家乐等。但是来我们当地旅游的人少，满住率很低，只有周末的零零散散的客户，平时基本没人。
否定了那么多农业项目，我还能去干点啥呢？就在我毫无头绪的时候，一个新兴的行业进入了我的视线！
有一次，我去市场考察。当时我以殖大户的口吻，去问采购商要不要收购果子狸，他问我有多少只。我说我有200多只果子狸，你们要不要。老板当时的回复说200多只也不多啊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。
（果子狸）
这一句话像一道光，瞬间让我有了灵感。采购商坚定的口吻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，当即就下定了决心，养果子狸！之前由于大量的野生果子狸被捕杀，现在市场上基本都是人工养殖的。于是，我的第二次创业之路，就这样开始了。
养殖果子狸第一步就是要找果子狸的养殖基地，耕地的不能动，我们村也没找到何时的养殖场，这又把我愁坏了。这时候隔壁村一个老式的养猪场解决了我的燃眉之急。
我立刻租了下来，开始砌墙，垒砖，粉刷，包括电焊，我全部亲自上阵。我还专门设计了养殖果子狸笼子的大小，太大容易跑掉，太小放不下它们。
我每天就像打了鸡血一样，把一腔热血洒在我的农业道路上，感觉特别充实，每天的工作就是享受。
（我的果子狸繁育基地）
我的狸舍分为2个部分，第一是繁殖产房2000平方米，专门用来繁殖小果子狸。另外一块就是用笼子去养殖的种苗和商品狸。养殖果子狸笼子的占地面积比较小，一个平方可以养6只，而且是双层房。
养殖果子狸的场地解决了，接下来就是引种，那时候养殖这个物种的养殖厂很少，我去了仅有的几家转了一下。当时也很担心果子狸会不会像普通家禽那样出现流感病毒。
但是后来转念一想，如果前怕狼，后怕虎，老是想着退路，那怕是很难才能做好一件事。 所以那时候我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件事，事在人为，必须破圈成功。
2016年1月份我投资了60万，引进了第一批果子狸种苗400只，真是开启了我的果子狸养殖事业。
我一边和师傅请教养殖技术一边自己摸索学习。包括学习如何搭配饲料的营养比例，卫生防疫，配种，接生等各个环节的养殖技术。
（我在果子狸繁育基地）
果子狸怕高温、高湿，要保持狸舍干燥、清洁，通风良好，以减少疾病的发生。果子狸对饲养及饲喂方式有固定的习惯，也不能随便更换日粮成分、喂饲时间和饲喂方法。
果子狸的生长周期也比较长，我每天都是做着同样的事情，喂食、铲屎、清理等。第一年我的400只果子狸，光饲料2年就吃掉17万。
我要花上2年的时间，才能看到收益。养殖它们除了时间成本比较高，也非常考验人的耐性。
在养殖果子狸的过程中，还需要人工清洗它们的粪便。 如果水压稍微大一点，冲洗的时候粪便就会溅到身上，很多铲屎官都受不了。
这点对于我老婆来说实在是太难为她了。冲洗果子狸粪便的时候经常会溅到她身上。
(我和老婆)
特别是果子狸特有的异臭令人恶心，夏季气温达30℃以上时，尤其强烈难忍。老婆一开始心理上也承受不了，后来习惯了，清理的时候捏着鼻子，可以面不改色……
像一些家禽类的，猪、牛等都是小崽子长大后肉多了就赚钱了。果子狸可不一样，不靠育肥靠繁殖。只要生下来就是钱，可繁殖技术哪有那么简单呢。 不是靠查点资料就行的，要不停地给它们相亲。
一个好的配偶对于养殖果子狸是至关重要的。 如果第一次这只母的和一只公的生的比较少，第二次发情就给它换个“老公”。如果换了好几次老公后生的都少，那就再酌情考虑淘汰掉这只母的。
一般需要一两年的时间，去做优胜劣汰来选狸种。因为只有找到了最合适的“夫妻”才能生更多的宝宝，效益也就高起来了。
（果子狸小宝宝们）
我有一只“母狸之王”，去年第一胎繁殖了4只，第二胎3只。今年第一胎是5只，第二胎是4只。像这只母狸妈妈，就算给我2万，我也舍不得卖。
果子狸的配种也是要人工去调配的，看它们有没有发情，就要徒手去抓它的尾巴。第一次抓果子狸的时候我也挺害怕的，因为它们比较凶。
后来学会了技巧，我眼疾手快地提起来它们的尾巴，看母果子狸的生殖器，就能知道它大概的发情时间，然后再找个公的去配种。
我会用笔记录每只果子狸的繁殖情况，然后帮他们找到最合适的伴侣。每只都有“身份证”记录着他们的发情时间，配了几次了等等。
付出，终会有回报，人生没有白走的路，我的果子狸们也没有辜负我对它们的爱。它们每天每只的饲料成本只有5毛，一年200块，而它们可以卖到100多一斤。 经过2年的养育，繁殖，我的第一批果子狸出栏了。
（果子狸日常玩耍中）
果子狸为毛皮动物，长长的尾巴像狐狸。市场上一只种狸的价格要1000多一只，商品狸要100多一斤。一只果子狸大概是10斤左右，除去养殖成本，一只果子狸能有1000元的利润收入。
另外从果子狸的尾巴抽出的筋，在经过处理之后可以代替手术用的羊肠线，一条尾巴里可以抽50多条，价值不菲。
它们的价值都在100多一斤，第一次见到收益，我感觉这么多年所有的付出都是一种沉淀。2018年回本收入就有200万，我买了人生第一辆奔驰。
现在我已经有快8年的养殖经验了，一年年产4000只左右果子狸。销售方式主要分为商品果子狸的出售，最大的销售市场是广东和海南。
销售市场一直供不应求，合作户到时见会上门提货，一手交货一手交钱。前段时间才装车的90只果子狸总共的收益是10万元。
（抓果子狸对我来说是轻车驾熟）
我在返乡创业的路上，也遇到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。我会给给和我同样有想法的人提供种苗，跟着我一起养殖，像我创业初期搞配种。
为了我的养殖梦，爸妈和老婆都放弃了自己的事业，全力帮我一起搞，也带动周边的不少用户开始做养殖。可惜只有一半的人能坚持下来，一天做一天不做，那肯定是做不好的。
任何行业都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，而我们这行最考验的就是人的耐性。就像之前说的处理粪便，有的人就是过不去这个坎，还有要经常观察母果子狸是否到了发情期，去及时的配种。
我那时候为了狸舍的建设，也都是亲自去加砌块，砌水泥。加门框，设置排水等。包括养殖果子狸的时间需要以年来算，这个就让不少人打了退堂鼓。
那时候我20多岁的手看上去就像40所岁的手，这是精神加肉体的双重折磨。但是可看着一批又一批的小果子狸宝宝出生，长大，心里的成就感倍儿棒。
（我那苍老粗糙的手）
今年我能销售的果子狸大概有4000只，预计收入预计在400万，因为还有些果子狸还没生出来。后期我想和更多的养殖户合作发展创业。
也许有人会说我不堪城市的压力，打个幌子说返乡创业了。还有人会说我大学的书也白读了，可他们越是这样说，我越是要努力，作为年轻人，回乡创业一点也不可耻。
大学里我读的是农业，也正因为大学我读了农业，才能提高了我的认知水平。
我要用一次次的行动去证明，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成的。正所谓，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。不管现状如何，七十二行，总有那么一行，是属于你的天下。
（拥抱梦想）
人生最幸福的事情，就是把爱好变成了事业。
【口述：朱伟兵】
【编辑：木兰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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